2016年5月2日-10日,索达吉堪布在五明佛学院讲了《药师七佛经》。
《药师七佛经》全名《药师琉璃光七佛本愿功德经》,是义净三藏所译文。这次讲经,索达吉堪布用的经本是《药师琉璃光七佛本愿功德经》与《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》(玄奘大师译)的合本,主要是讲前者,后者玄奘大师译本以为参照。
义净三藏译《药师七佛经》被增加藏咒
从经本看,《药师琉璃光七佛本愿功德经》中有许多咒诵,汉语采用音译的方法,用汉字表示对音。堪布在这些咒诵下用脚注的形式标注了对应的藏文咒诵,并且用汉字为藏文注音。
索达吉堪布=有传承有加持,
汉传佛教=没加持没传承
2016年5月5日,索达吉堪布微信公众号发布了《急救电话:“药师佛”——听索达吉堪布开讲<药师七佛经>》的文章(即第1课讲课内容的录音整理稿)。文章讲述了这次讲经的缘起。我们发现,堪布依然延续了惯有的做法:
(1)面对汉人使用汉译本,但是补充了藏译咒诵,并且完全在藏传的思路下讲解;
堪布先强调了晋美彭措法王生前传讲藏文《药师七佛经》的两次经历后,再说:
“这次传讲的因缘,一是希望大家都有一本《药师七佛经》,藏汉对照的。”
“想让很多人得到《药师七佛经》的传承,以及法本。”
(2)用每节课前念藏译经文的方法,就算圆满了传承。
堪布说:“在每堂课的前面,我会念一段藏文传承。如果你不能听完整堂课,至少把这六堂课的藏文传承听了,也算是整部《药师七佛经》的传承都圆满了。这很重要。”
堪布在第1课中从头到尾都在反复强调他的讲经是有藏传传承的,不是随便讲的。那么堪布的“传承”到底是什么呢?
堪布说:
“《药师七佛经》属于佛教中比较深的法,原本听法的前提应该是皈依多年,甚至按照个别上师的传承,要先接受药师佛灌顶、修完加行,才有闻法资格。但这次传讲的主要是显宗部分,而且在佛学院,法王也曾要求每个月诵戒的早上念一遍《药师七佛仪轨》,并用高音喇叭播放,让喇荣沟里的客人、飞禽等众生都能听到。所以这次公开传讲,也算是遵照上师的传统。”
“我这次不讲佛教空性的道理,不讲佛教与科学的关系,也不讲佛教在当代社会的理论研究,而是讲非常传统的佛经教义,对众生心理和身体的疾病可以产生直接的作用。通过药师佛不可思议的愿力和加持,能遣除这些疾病。”
铺垫了如此多的“传承很重要”的前奏,一面说《药师七佛经》法义很深,结果所谓“传承”是只讲“藏传《药师七佛经》的现实作用”,这到底是“传承”还是敷衍呢?
堪布《药师经》的第2课里说:“特别要强调的是,我们这个传承很重要。以后在汉传佛教当中,从现在开始一定要对传承重视起来。有了这个传承,对别人的加持力不同,对自己的加持力也完全是不同的。所以,有时候有些佛经、有些人虽然学了,但是得不到什么感应的主要原因是什么呢?所以这个传承是很重要的……”
堪布的传承很重要,堪布的传承有特殊加持力,没有得到的堪布的传承就没有加持力,就没有感应。那么,堪布的传承到底是什么?
堪布的“传承”就是从头到尾念一遍藏文《药师经》!
此等“传承”何其熟悉!从《法华经》到《药师经》,几乎只要每讲一部经论,就要大谈“传承”。这“势”造得何其庄严郑重,可所谓“传承”是什么,永远都是犹抱琵琶半遮面,神秘莫测无人知。末了,一定是以堪布念着藏文出场,念着藏文收场,以宣告天下“传承已念,大事已毕;各自收好,各回各家”。
于是,堪布在信众中成功制造出如下的实际认识效应:
索达吉堪布=有传承
索达吉堪布=有加持
反过来,堪布虽然没有直接改动《药师七佛经》的汉译原文,也“侥幸”没有把藏文咒诵直接加到汉文咒诵的原文上,却实际上加强了信众对于汉传佛教的认识效应:
汉传《药师经》=没加持
汉传佛教=没传承
堪布如果要传承藏译药师法门,并没有什么不可,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含沙射影地带上对汉传传承的诽谤?
加持到底是什么?是否被物化和神秘化?为什么一定要有加持?不求加持是否就没加持?加持是否被投机使用甚至工具化?当加持和传承被作为一种道德优越感的有效工具,是否意味着汉传佛教的信仰就可以被随意颠覆?
当一种信仰被颠覆,索达吉堪布的日子仍然过得如此心安理得、满不在乎
堪布谓汉传佛教不重视《药师经》的传承,汉地读诵《药师经》得不到加持,没有感应。可以说是重蹈覆辙地来颠覆汉传佛教的信仰。然而,汉传佛教岂止是没有《药师经》传统的,汉传佛教岂止是没有药师法门传统的?
汉传佛教历史上,《药师经》曾有五个译本,后世流传的主要是玄奘大师所译《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》。
弘一法师生前非常重视药师法门的修持,认为有着维持世法、辅助戒律、决定生西、速得成佛的殊胜功德,并且特别强调:“《药师经》决非专说世间法的。因药师法门,惟是一乘速得成佛的法门。”并且始终不用后补八大菩萨名号和说咒的流通本《药师经》,而坚持玄奘大师原译。
在汉地的寺院里,药师佛与阿弥陀佛常被安奉在主佛释迦牟尼佛的东西两侧,一方面以示东西两大净土,一方面以示超荐、延生两大祈福法门。药师佛是东方净琉璃世界的教主,也代表着消灾延寿法门。汉传佛教寺院里,称诵药师佛号是日课的必有内容,延生普佛顶礼的主要就是药师佛;读诵、讲习《药师经》是直到今天还在延续并且广受重视的修行;修持药师法门被认为是净土的渐修法门,具有决定往生净土的利益。
可见,在汉传佛教,无论是专修药师法门与否,多数修行人都知道药师法门,都读诵过《药师经》,都念诵过不计其数的药师佛圣号,都参与过药师普佛,都向药师佛祈愿过延生……难道这些,就被堪布一句“得不到什么感应”就否决为没有传承吗?难道没有听过堪布念藏传《药师经》,就不算传承了吗?难道汉地众生就不能与药师佛心直接相应,而必须经过索达吉堪布“诵经中介”之手吗?
堪布的说法,再次表信出惯有的信仰傲慢与道德绑架。众生人人本具佛性,其福德因缘是不可思议的,所谓感应、传承,绝不是徒有形式而已。藏传佛教说,至心众生连祈祷一个狗牙也能有感应,更有修行人因为至诚切愿,错念六字大明咒为“唵嘛呢叭咪牛”都能得到感应与受用。可见感应一事在乎信心,而不在乎是否必须听过索达吉堪布念藏文佛经的“传承”。
因此,说汉传佛教无传承、无价值,修行药师法门无感应,是毫无根据的,更不是靠“索达吉堪布=有传承,索达吉堪布=有加持”的逻辑所能证明的。而堪布一遍遍这样自赞毁他,只能一次次坐实其诽谤和诋毁汉传佛教的重大错误。
然而,当汉传信仰被颠覆,汉传法统被诋毁,汉地众生被拉拢时,索达吉堪布的日子仍然过得如此心安理得、满不在乎,不由令人质疑,这是一位位高名满的大修行人所应有的心行,还是说这是堪布有意为之的结果?
从《法华经》、《金刚经》到《药师经》,我们看到,“改经”只是索达吉堪布借助讲汉译经论解构汉传法统的惯用手法之一,而堪布颠覆汉传信仰的手法并不局限于改经文,往往直接从法义上下手。但无论何种形式,其“以藏摄汉”、处处贬低汉传的根本思路始终贯穿在“传讲”中,这才是最严重、最根本的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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